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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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直到到達伊瓦爾小鎮塔爾塔洛斯一直沒有出來。
艾米莉亞心中好奇，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這可不符合黑暗神冕下的性格。
艾米莉亞的心境內，一襲黑袍的男人正在閉目養神。
昨晚黑刺狼的黑暗力量已經被他吸收，祂現在有些受不住了。體內的負面能量本就在千年前再也沒有釋放過。
世間那些瘋狂的，不為人知的，於人心中滋生的惡欲全都由祂一個神負責。
此時早就已經處於臨界點，就在昨晚過後已經開始爆發，神格被撐得生疼，如撕裂般的痛感蔓延全身。
神的軀體不在，單靠神格已經無法滿足這些，祂的誕生本就是為了這些。
周身的黑霧將神明吞噬，肆無忌憚的向四周蔓延，蘊起了一場黑色風暴，久久沒有平覆。
神明就算難受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祂不會露出一絲一毫的脆弱，就仿佛身上承受的東西不值一提。
艾米莉亞跳下馬車，手腕上的黑藤蔓久違的活了過來，似乎極為躁動。
她不動聲色的伸手按住它，小心的打量著四周。
上次這樣躁動是為什麽來著？當時在魯納爾森林，好像是黑暗元素。
那麽，現在一定有異常。她小心的打量著四周，和昨天到這兒的時候沒有什麽變化，甚至感受不到一點讓人不舒服的陰暗的氣息。
所以，昨晚發生了什麽？
是的，昨晚。
她隱約感覺到昨晚有一些細微的動靜，只是太過於信任黑暗神冕下，未曾從睡夢中醒來。
如此看來，神明今天待在心境不出來和昨天發生的事有些關系。
艾米莉亞在心裏推敲著，她並不打算問黑暗神。祂暗中處理，也許只是覺得不值一提。而且神明怎麽會承認自己因為處理了這樣一點小事就需要待在心境出不來呢？
艾米莉亞輕輕嘆了口氣。
“艾米莉亞！快過來，我這裏有些吃的，你肯定喜歡！”格雷特看著不遠處發呆的艾米莉亞，高聲呼道。
她看見女孩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然後就一臉的若有所思。
最近好像有些玩忽職守了，還是好好和她打好關系吧，這可是那位大人下的命令。
格雷特想著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來了，格雷特。”艾米莉亞斂了心神朝著人群走了過去。
南戈和蘭萊斯愜意的坐在一旁，一點看不出貴族小少爺的嬌慣，自己和格雷特也從小慣能吃苦，此刻更是沒有什麽感覺。
澳斯汀就不一樣了。臉上的表情臭臭的，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他們這群人估計早就被化成的利箭戳了個千瘡百孔。
還有半天，很快就到了。
“來，給你。這可是我專門帶的牛肉幹，味道超級棒，最適合這種場合了。”格雷特得意的說著，嘴裏含著牛肉幹，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格雷特，你可真是太棒了！簡直就是潘多拉寶盒，總是讓人大吃一驚。”艾米莉亞說的可是真心話，她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可以帶這麽多雜七雜八的東西，看起來無關緊要，偏偏還能派上用場。
艾米莉亞看著格雷特準備的一堆吃食，陷入了沈思。或許她需要努力賺錢了，她脫離家族這件事很突然，東西都還留在家裏。
看來要找個時間回去一趟了，人離開了，東西自然也不能便宜她們。
“聽說你和這位關系不大好？”南戈這時候又坐不住了，眼神看向了被孤立在一旁的澳斯汀，眼裏滿是探究。
蘭萊斯和格雷特也扭過頭盯著她。
南戈這人身上有一股奇怪的特質，總能和人打成一團，善於交際。
這樣的話若是讓別人問出來肯定就是冒犯，但從他口中說出來，覺得也沒什麽。
“我和他沒關系。”艾米莉亞利落的說道。
是了，既然沒關系，又何談關系不好。
南戈笑了笑，“那挺好的。”
這句挺好的可就值得人深思了。
吃飽喝足，接下來就要接著趕路了，說起來也是奇怪，這幾個人沒有絲毫打探黑暗神冕下的意思。
這會兒祂沒有出現，都沒有人出聲詢問。
馬車上，艾米莉亞坐穩之後開始呼叫黑暗神。
“冕下？”
一片寂靜，無人應答。
“黑暗神大人？”
“……”
艾米莉亞徹底歇了心思，本來她還想問問昨晚的事，萬一祂會說呢？
她雙手撫摸著手腕上卷成手環狀的藤蔓，老神在在的想著，卷翹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了一小片陰影。
這次的事她想了很久才明白了大概，德格拉裏學院是光明神殿培養人才的基地，和神殿有著莫大的關聯。
這次的行動還設置了獎勵機制，說明此次行動，神殿的人需要學院學生積極參與，派一位聖騎士前來只是為了給學院一個保障。
只是，為什麽不是神殿的人自己來呢？這樣豈不是更加方便，再怎麽說，終究也只是沒有實踐經驗的學生。
“他們在隱瞞真相。”
塔爾塔洛斯出現在了面前，懶懶的坐在椅子上，神情散漫，順帶為艾米莉亞的推測提供了一條線索。
“隱瞞真相？”艾米莉亞低聲重覆著塔爾塔洛斯剛才說的話，一時不解。
看來這次伊瓦爾之行多少會有些收獲呢。
“冕下，昨晚發生什麽了？”艾米莉亞看著眼前的神，問道。
塔爾塔洛斯動了動身子，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一如既往地慵懶。
“沒什麽，幾個不長眼的東西罷了。”祂嗤笑著出聲說道，神情輕蔑。
光明神這個狗東西，竟然會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妄圖妄圖毀滅黑暗。
“光明和黑暗，如果沒有發生之前的事，你應當是信仰光明的吧。”塔爾塔洛斯輕聲說道，語氣有些不確定。
這可真說不準，眼前這人，現在已經歸於黑暗了。
“我永遠信仰您，冕下。”艾米莉亞沒有直接回覆祂的問題，只是避重就輕的答道。
黑暗和和光明本就是相生相克，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她早就不信神了，要真的非要選一個信仰的人選，那眼前的神是首位。
別人都說黑暗神塔爾塔洛斯如何殘暴，喜好殺戮，掌管毀滅和沾滿黑暗和骯臟的欲望，可這位神卻算的上好神，至少不是像光明神那樣看上去博愛的好神。
只是有些許的脾氣不好，詭異多變而已，在不觸犯原則的事情上從來都是縱容的。
艾米莉亞的話讓塔爾塔洛斯一頓，許是她的感情和想法太過強烈，這次，祂又聽見了她的聲音。
【黑暗沒什麽不好的。孰黑孰白，誰又說得清呢？】
【反正我喜歡黑暗，喜歡……】
後面的想法被她強行壓了回去，塔爾塔洛斯沒有聽清。
“喜歡黑暗？”塔爾塔洛斯俯身靠近，微微擡起手臂，手撫上了艾米莉亞的臉頰。
冰涼的指尖和溫熱的肌膚碰撞在一起，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她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隨即被眼前的神桎梏住。
“冕下？”艾米莉亞的聲音有些顫抖，就在剛才，屬於神明的威壓出現，讓她動彈不得。
“噓！”神明沒有理她，只是指尖從下巴劃到唇上，蒼白的指尖和鮮紅的唇交疊在一起，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祂逼迫著女孩擡起頭，眼睛直視著祂。
艾米莉亞覺得自己的脖子好累，她仰視著眼前的神，視線所及是祂瑰麗的容貌，世上任何詞匯都難以形容。
心跳不斷加快，她有些撐不住了。
“冕下？”艾米莉亞再次出聲，試探著說道。
“我的聖女，你可真是能給我驚喜。”塔爾塔洛斯笑了，眼前的人真的很合祂的胃口。
幾千年來都沒有聽人說出過這樣的話。別人都畏懼黑暗，想要毀滅黑暗。
視線相交，艾米莉亞猶如被蠱惑般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神明，眼眸中倒影著彼此的身影。
“吾以黑暗起誓，艾米莉亞·戴維斯為吾之聖女，受吾庇佑。”
恢宏久遠的聲音響起，宛如古老神秘的咒語，艾米莉亞腳底出現了一個五星陣，閃爍著銀色的光芒，耀眼，奪目，將她完整的吞噬在內，沐浴著銀色的聖光。
這才是真正被黑暗所承認的人。
艾米莉亞人已經傻了！
這是個什麽情況？！
她怔楞的坐在原地，神明的指尖還停留在唇上，剛才的聲音就響在耳邊，似蠱惑，又像是在承諾。
兩人的姿勢出奇的暧昧，偏生神明還說出了那樣容易讓人想歪的話。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瀆神的想法了。
“冕下……我……”
她一張嘴，神明的指尖就被她的唇含了進去。
“……”
艾米莉亞的臉爆紅，連帶著白皙的脖頸都蔓延上了紅色，眼角泛著紅色，不知是羞得還是怕得。
神明淡定自若地收回了手，身體又靠了回去，直接闔上了眼眸。
身旁的手指還殘留著溫熱的觸感，身體的血液加快，連心跳都罕見的加快了速度。
神明的血液流動的很慢，心跳亦是如此，此刻卻有些不受控制。
這是祂以前從來都不會做的事。
神明在心裏嘆了口氣，無奈極了。
命運朝著神諭預言的方向發展了。
“會有一個人，願意為禰走入黑暗，接受黑暗，帶禰離開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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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到達伊瓦爾小鎮塔爾塔洛斯一直沒有出來。
艾米莉亞心中好奇，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這可不符合黑暗神冕下的性格。
艾米莉亞的心境內，一襲黑袍的男人正在閉目養神。
昨晚黑刺狼的黑暗力量已經被他吸收，祂現在有些受不住了。體內的負面能量本就在千年前再也沒有釋放過。
世間那些瘋狂的，不為人知的，於人心中滋生的惡欲全都由祂一個神負責。
此時早就已經處於臨界點，就在昨晚過後已經開始爆發，神格被撐得生疼，如撕裂般的痛感蔓延全身。
神的軀體不在，單靠神格已經無法滿足這些，祂的誕生本就是為了這些。
周身的黑霧將神明吞噬，肆無忌憚的向四周蔓延，蘊起了一場黑色風暴，久久沒有平覆。
神明就算難受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祂不會露出一絲一毫的脆弱，就仿佛身上承受的東西不值一提。
艾米莉亞跳下馬車，手腕上的黑藤蔓久違的活了過來，似乎極為躁動。
她不動聲色的伸手按住它，小心的打量著四周。
上次這樣躁動是為什麽來著？當時在魯納爾森林，好像是黑暗元素。
那麽，現在一定有異常。她小心的打量著四周，和昨天到這兒的時候沒有什麽變化，甚至感受不到一點讓人不舒服的陰暗的氣息。
所以，昨晚發生了什麽？
是的，昨晚。
她隱約感覺到昨晚有一些細微的動靜，只是太過於信任黑暗神冕下，未曾從睡夢中醒來。
如此看來，神明今天待在心境不出來和昨天發生的事有些關系。
艾米莉亞在心裏推敲著，她並不打算問黑暗神。祂暗中處理，也許只是覺得不值一提。而且神明怎麽會承認自己因為處理了這樣一點小事就需要待在心境出不來呢？
艾米莉亞輕輕嘆了口氣。
“艾米莉亞！快過來，我這裏有些吃的，你肯定喜歡！”格雷特看著不遠處發呆的艾米莉亞，高聲呼道。
她看見女孩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然後就一臉的若有所思。
最近好像有些玩忽職守了，還是好好和她打好關系吧，這可是那位大人下的命令。
格雷特想著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來了，格雷特。”艾米莉亞斂了心神朝著人群走了過去。
南戈和蘭萊斯愜意的坐在一旁，一點看不出貴族小少爺的嬌慣，自己和格雷特也從小慣能吃苦，此刻更是沒有什麽感覺。
澳斯汀就不一樣了。臉上的表情臭臭的，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他們這群人估計早就被化成的利箭戳了個千瘡百孔。
還有半天，很快就到了。
“來，給你。這可是我專門帶的牛肉幹，味道超級棒，最適合這種場合了。”格雷特得意的說著，嘴裏含著牛肉幹，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格雷特，你可真是太棒了！簡直就是潘多拉寶盒，總是讓人大吃一驚。”艾米莉亞說的可是真心話，她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可以帶這麽多雜七雜八的東西，看起來無關緊要，偏偏還能派上用場。
艾米莉亞看著格雷特準備的一堆吃食，陷入了沈思。或許她需要努力賺錢了，她脫離家族這件事很突然，東西都還留在家裏。
看來要找個時間回去一趟了，人離開了，東西自然也不能便宜她們。
“聽說你和這位關系不大好？”南戈這時候又坐不住了，眼神看向了被孤立在一旁的澳斯汀，眼裏滿是探究。
蘭萊斯和格雷特也扭過頭盯著她。
南戈這人身上有一股奇怪的特質，總能和人打成一團，善於交際。
這樣的話若是讓別人問出來肯定就是冒犯，但從他口中說出來，覺得也沒什麽。
“我和他沒關系。”艾米莉亞利落的說道。
是了，既然沒關系，又何談關系不好。
南戈笑了笑，“那挺好的。”
這句挺好的可就值得人深思了。
吃飽喝足，接下來就要接著趕路了，說起來也是奇怪，這幾個人沒有絲毫打探黑暗神冕下的意思。
這會兒祂沒有出現，都沒有人出聲詢問。
馬車上，艾米莉亞坐穩之後開始呼叫黑暗神。
“冕下？”
一片寂靜，無人應答。
“黑暗神大人？”
“……”
艾米莉亞徹底歇了心思，本來她還想問問昨晚的事，萬一祂會說呢？
她雙手撫摸著手腕上卷成手環狀的藤蔓，老神在在的想著，卷翹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了一小片陰影。
這次的事她想了很久才明白了大概，德格拉裏學院是光明神殿培養人才的基地，和神殿有著莫大的關聯。
這次的行動還設置了獎勵機制，說明此次行動，神殿的人需要學院學生積極參與，派一位聖騎士前來只是為了給學院一個保障。
只是，為什麽不是神殿的人自己來呢？這樣豈不是更加方便，再怎麽說，終究也只是沒有實踐經驗的學生。
“他們在隱瞞真相。”
塔爾塔洛斯出現在了面前，懶懶的坐在椅子上，神情散漫，順帶為艾米莉亞的推測提供了一條線索。
“隱瞞真相？”艾米莉亞低聲重覆著塔爾塔洛斯剛才說的話，一時不解。
看來這次伊瓦爾之行多少會有些收獲呢。
“冕下，昨晚發生什麽了？”艾米莉亞看著眼前的神，問道。
塔爾塔洛斯動了動身子，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一如既往地慵懶。
“沒什麽，幾個不長眼的東西罷了。”祂嗤笑著出聲說道，神情輕蔑。
光明神這個狗東西，竟然會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妄圖妄圖毀滅黑暗。
“光明和黑暗，如果沒有發生之前的事，你應當是信仰光明的吧。”塔爾塔洛斯輕聲說道，語氣有些不確定。
這可真說不準，眼前這人，現在已經歸於黑暗了。
“我永遠信仰您，冕下。”艾米莉亞沒有直接回覆祂的問題，只是避重就輕的答道。
黑暗和和光明本就是相生相克，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她早就不信神了，要真的非要選一個信仰的人選，那眼前的神是首位。
別人都說黑暗神塔爾塔洛斯如何殘暴，喜好殺戮，掌管毀滅和沾滿黑暗和骯臟的欲望，可這位神卻算的上好神，至少不是像光明神那樣看上去博愛的好神。
只是有些許的脾氣不好，詭異多變而已，在不觸犯原則的事情上從來都是縱容的。
艾米莉亞的話讓塔爾塔洛斯一頓，許是她的感情和想法太過強烈，這次，祂又聽見了她的聲音。
【黑暗沒什麽不好的。孰黑孰白，誰又說得清呢？】
【反正我喜歡黑暗，喜歡……】
後面的想法被她強行壓了回去，塔爾塔洛斯沒有聽清。
“喜歡黑暗？”塔爾塔洛斯俯身靠近，微微擡起手臂，手撫上了艾米莉亞的臉頰。
冰涼的指尖和溫熱的肌膚碰撞在一起，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她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隨即被眼前的神桎梏住。
“冕下？”艾米莉亞的聲音有些顫抖，就在剛才，屬於神明的威壓出現，讓她動彈不得。
“噓！”神明沒有理她，只是指尖從下巴劃到唇上，蒼白的指尖和鮮紅的唇交疊在一起，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祂逼迫著女孩擡起頭，眼睛直視著祂。
艾米莉亞覺得自己的脖子好累，她仰視著眼前的神，視線所及是祂瑰麗的容貌，世上任何詞匯都難以形容。
心跳不斷加快，她有些撐不住了。
“冕下？”艾米莉亞再次出聲，試探著說道。
“我的聖女，你可真是能給我驚喜。”塔爾塔洛斯笑了，眼前的人真的很合祂的胃口。
幾千年來都沒有聽人說出過這樣的話。別人都畏懼黑暗，想要毀滅黑暗。
視線相交，艾米莉亞猶如被蠱惑般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神明，眼眸中倒影著彼此的身影。
“吾以黑暗起誓，艾米莉亞·戴維斯為吾之聖女，受吾庇佑。”
恢宏久遠的聲音響起，宛如古老神秘的咒語，艾米莉亞腳底出現了一個五星陣，閃爍著銀色的光芒，耀眼，奪目，將她完整的吞噬在內，沐浴著銀色的聖光。
這才是真正被黑暗所承認的人。
艾米莉亞人已經傻了！
這是個什麽情況？！
她怔楞的坐在原地，神明的指尖還停留在唇上，剛才的聲音就響在耳邊，似蠱惑，又像是在承諾。
兩人的姿勢出奇的暧昧，偏生神明還說出了那樣容易讓人想歪的話。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瀆神的想法了。
“冕下……我……”
她一張嘴，神明的指尖就被她的唇含了進去。
“……”
艾米莉亞的臉爆紅，連帶著白皙的脖頸都蔓延上了紅色，眼角泛著紅色，不知是羞得還是怕得。
神明淡定自若地收回了手，身體又靠了回去，直接闔上了眼眸。
身旁的手指還殘留著溫熱的觸感，身體的血液加快，連心跳都罕見的加快了速度。
神明的血液流動的很慢，心跳亦是如此，此刻卻有些不受控制。
這是祂以前從來都不會做的事。
神明在心裏嘆了口氣，無奈極了。
命運朝著神諭預言的方向發展了。
“會有一個人，願意為禰走入黑暗，接受黑暗，帶禰離開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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